【茂灵】哦mob，你来了
❤他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
全是小情侣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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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b，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
灵幻相谈所的办公桌前站着一个有些尴尬又有些紧张的锅盖头男孩，他挠了挠脸，试图向那个坐在电脑后面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金发男人解释一下。
“师匠……”
桌后的男人撑起身，拍了拍已经快和自己一样高的大男孩的肩膀。
“先回去，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之后我们再来谈这个问……”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孩急促地打断了。
“师匠，我没法等！就是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能等，所以才选择现在说出来！我喜欢师匠！——”
男孩多年坚持锻炼的有力大手将男人微凉的修长手指攥在手里，无意识地攥得紧紧的。
“不是单纯的敬仰，也不是错把亲情当成爱情，我很确定我喜欢师匠！我真的…我真的……”
影山茂夫像是一个突然泄了气的气球，从原本的慷慨激昂，变得逐渐哽咽，对着那双虽然眼含震惊却仍然只把他当弟子看的眼睛，影山茂夫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抱歉，师匠，我先回去了。”
黑色制服的少年带着有些落寞的背影离开了相谈所，他没有看到，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门内的金发男人捂着乱跳的心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
微微颤抖的手指好不容易翻出了一根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香烟，弥漫开来的烟草味终于带来一丝舒缓的错觉。
可惜，身边的书柜那被某个乖巧懂事的弟子擦的锃亮的玻璃柜门却诚实地倒映出，灵幻新隆那张通红的面孔和燥热的耳廓。
充满疑惑的中年男人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仿佛热恋中的少女一样的表情会出现在一个已经三十好几的大叔脸上。
奇怪，奇怪啊！
明明一开始以为mob最近压力太大了在跟他开什么玩笑，结果那小子说着说着突然就激动起来，然后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说出来有些丢脸，但灵幻新隆活了这三十多年，从未收到过如此热烈的表白，偏偏说出来的人竟然是那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能够维持住师匠的尊严，支撑到那小子走人，感觉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了。
一只烟很快就抽完了，但灵幻的心却没有丝毫的平静。
乱七八糟的情绪和想法让灵幻脑子都在发涨，但只有灵幻自己知道，那无数的情绪之中，最清晰的，最无法欺骗自己的——是他竟然对同为男性，还是相当于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告白毫无厌恶。
甚至可以说是开心，是小鹿乱撞般的悸动，是种从未体会过的，仿佛应该被叫做‘恋爱’的感觉。
·
“果然，不行啊……”
夕阳的余晖拉长了少年的身影，安静的住宅区的街道上，只有少年一个人，和他身边一抹普通人看不到的绿色。
小酒窝两只细细的小手托着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笨蛋“教主”。
“本大爷早就说了，最好循序渐进一点嘛。不知道你着什么急，最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学也学不进去的，律那家伙都快担心死你了。”
小酒窝也很无语，知道茂夫这傻小子喜欢他那个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人忽悠活了的骗子师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一直跟个狼一样在那个大骗子背后盯着，小到用超能力喂吃喂喝，大到在那位胡闹一通之后任劳任怨地擦屁股。
怎么就突然急不可待地冲过去表白了呢？还是在马上临近毕业升学这么重要的时候。
“师匠，可能要结婚了。”
影山茂夫面色一如平常地，淡淡地回答了小酒窝心中的疑惑。
“……”
“？？？”
在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之后，小酒窝震惊地绕着影山茂夫飞了一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除了你还有别的怨种喜欢那个欺诈师！”
影山茂夫眼含警告地看了一眼某个吱哇乱叫的绿色大便，小酒窝瞬间安静下来，但还是嘀嘀咕咕地说着怎么可能。
影山茂夫回忆起上周师匠给他发短信说有委托，叫他放学过去一趟。
其实那天学校放假，他看见消息便直接动身过去了。
本来，影山茂夫应该像往常一样，推开那扇虚掩的相谈所的大门，然后叫一声师匠，男人就会扬起一抹他喜欢的笑容，一边说着‘哦mob，你来了’，一边眨着狡黠的眼睛开始试图忽悠他干什么，而他自然会答应男人任何要求。虽然有时候会因为男人有趣的反应，故意说些拆台的话逗逗他。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虚掩的门缝中传来男人有些疲惫的声音——
“妈，我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
“一事无成？…嗯，也算是吧……但至少现在的事情是我想做的…”
“那照您说的，把我介绍给人家小姑娘不是害人家吗？…不是小姑娘…去年刚离婚…孩子一岁半……妈，您打算的还挺齐全…”
“哎、您别生气…我怎么会嫌弃别人，我哪有资格嫌弃别人？”
“好，好，我会回去，都听您的安排好吧……”
“只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没处理完，需要…下个月，…日之后吧……”
“嗯，您保重。”
门里的电话挂断之后，没多久就飘出了一股影山茂夫很久没闻到了的烟草味。并且一根接着一根，许久都没有消散。
影山茂夫沉默地离开了，脑子里却反复回荡着刚刚灵幻对着电话那头承诺的将要回去的日子。
那是他，去报考的大学参加考试的日子。
灵幻师匠，他的师匠，哪怕打算离开，都要选在他考试之后，仿佛生怕会影响到他一样。
如果不是听到了这通电话，也许他真的会就这么傻乎乎地当做和往常一样，最后连师匠哪天就这么从他生命里消失了都不知道吧。
影山茂夫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急切。
他想要阻止，阻止一切灵幻新隆这个人离开他的可能。
但他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去要求呢？
区区一个‘弟子’吗？
影山茂夫的发丝开始无风自动，内心的焦虑和压力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
心底的那个声音开始聒噪起来，那是另一个‘他’。
「胆小鬼，又怕了？」
「小蕾曾经是全校的女神，你不是也表白了吗？」
「灵幻，是接受了咱们的人，你为什么不敢？」
「哦，是怕他知道那些肮脏的心思吗？」
「你在心里，每晚每晚都……把他弄得乱七八糟，对吗？」
“闭嘴！”
「很怕吧？这次不会有人再接受你。哪怕是灵幻，那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欺诈师，也会被你恶心的转身就走，连骗骗你都不愿意。」
“不会的！就算，就算师匠拒绝我，也不会这样对我…”
「那你就去表白啊。忘了什么毕业，忘了什么考试，去跟他说你喜欢他！」
「你要是害怕，没关系，交给我，还让我来怎么样？」
“不，不是你喜欢他，是我喜欢他！我不会再让你出来的。”
影山茂夫从这一天开始，重新小心翼翼地压抑起自己的情绪。
小酒窝看着沉默的茂夫有些害怕，他根本不相信那个到处撒盐按摩，惯会使唤人和灵的混蛋会莫名其妙地结什么婚。但他害怕影山茂夫这一根筋的傻小子，又钻了什么牛角尖。
正当小酒窝想再仔细问问的时候，嗡嗡两声，影山茂夫调成震动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
灵幻在终于冷静下来之后，想了很久。
其实答案很简单，无论这份令人脸红心跳的悸动是不是因为那个跟他表白的少年，他都要当做无事发生。
一个十七八岁即将考上大学，马上要开启闪闪发光的人生的年轻人，和一个前半生一事无成，胸无大志，后半生也差不多望到头了的三十大几的职业骗子。
他们可以当师徒，可以当朋友，但绝不能成为恋人。
灵幻新隆太了解mob了，这个孩子不会骗别人，也不会骗自己，他拥有可以无惧一切的强大力量和可以直面自我的勇气。
影山茂夫说喜欢他，一定是真的喜欢他。
他这个师父，沾沾自喜的同时，也再压不住那打心底而来的自卑感——
我这样的人，只会拖累他罢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作为一个也就多出的这十四年人生经验可以拿出来说道的大人，作为他的师匠——
灵幻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点击了发送。
【mob，谢谢你的喜欢。这些年，与其说是我教给了你什么，不如说是我这个不长进的师父越来越依赖你了。mob，你已经成为了一个相当可靠的男人了。所以，继续向前看吧，我会一直在mob身后给你加油的。好好复习，最近不用来了，考完请你吃拉面！】
·
一个月后。
站在已经人去楼空的相谈所门口，影山茂夫捏紧了手中一张隐约能看出‘合格’二字的A4纸。
“骗子。”
小酒窝当场冷汗都下来了，他不知道要是灵幻不在的话，茂夫这次再疯起来要找谁才能平息下来。
不过出乎意料的，影山茂夫显得很平静，甚至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他只是有些茫然。
“小酒窝，师匠跑掉了。他不要我了吗？”
“呃、、、不是！肯定不是！这个，那个吧，对，估计是突然接了个什么委托！…”
“委托啊…师匠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委托，他是不需要我吗？是带了芹泽先生去吗？”
小酒窝忍住想擦汗的冲动，眼睛都快眨瘸了拼命示意茂夫背后还没有走上楼梯的芹泽赶紧哪儿凉快上哪儿待着去。
“怎么会！你知道的，芹泽最近也在夜校忙活，有阵子没来了。而且灵幻那任性的家伙，哪次不是‘危急关头’才知道给你打电话……”
影山茂夫感觉身后有什么小虫子一样的东西还未接近就消失了，他此时并不关心那到底是哪个熟人，又或是哪个来找师匠的顾客。
“可是GPS上，师匠的定位消失了。”
小酒窝心里已经开始大骂灵幻混蛋了，他直觉眼前这个看似没有失控的茂夫，要比完全失控的那个还恐怖一百倍！
“他肯定是信号不好！！！”
“这样啊。那可麻烦了。师匠到时候给我打不通电话怎么办？”
小酒窝咬着后槽牙恨道，“找！本大爷这就去集结市里在的所有恶灵去找！十分钟、不，五分钟本大爷就……”
“恶灵？你说这些？”
影山茂夫抬手一抓，整个调味市的天空都被各种奇怪的灵体挤满了。
小酒窝知道趋近成年的茂夫对灵能力的掌控已经不可估量，但还是被影山茂夫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惊地咽了咽口水。
满城的灵能力者也都注意到市里异常的景象，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观望，再掏出手机互相联络。
其中有几处地方，感受到这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各自发出疑惑的声音。
“哥哥？”
“影山君…？”
“影山…”
·
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金发的男人褪去了西装革履，换上了朴实无华的棉布T恤。他手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正在跟小婴儿玩举高高的游戏。
“哦哦飞~~飞高高喽~~~”
不远处的田垄上坐着一个看起来温柔清秀的女人，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玩的开心的二人。
影山茂夫用超能力跟着一个擅长找人的恶灵一路从空中飞来，离着老远就听到了师匠那熟悉的声音。
只不过，眼前这越来越近的画面，却深深地刺伤他的双目。
三人在田间嬉戏的模样，仿佛一个世间随处可见，却又来之不易的美满的三口之家。仿佛那里面，绝不能容忍一个爱慕其中男主人的变态去搅乱他们平静幸福的生活。
影山茂夫无法计算自己现在的压力值达到了多少，也许是一千，也许是一万，或许是百分之一百万也说不定。
「看呐，我早就说了交给我。你以为你给他时间，他就会想清楚吗？如果你没有浪费时间去考什么大学，他早就是你的了。」
时隔多年再次在内心中对话的两个影山茂夫，分歧依旧是那么大。
“师匠希望我考上大学。考上好大学，才可以找到好工作，找到好工作，以后才可以…”
「才可以给他好的生活？可笑！事实就是你根本没有以后。」
面容平静的影山茂夫看着那个扭曲而疯狂的自己，摇了摇头。
“师匠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我只是准备好自己能被师匠选择的时候，可以给他最好的就好了。”
那仿佛一团黑线组成的狰狞黑影顿住了一瞬，旋即嗤笑一声。
「跟他接触多了，嘴皮子倒是利索起来了。但是，如果你真像自己说的一样清白，那我就不会在这里！」
「让我告诉你吧，你想抢走他，想把他关起来，想让他属于你，想让他哭，想让他只能看着你，想让他那张惯会骗人的嘴只能说喜欢你，想让他再也离不开你——」
影山茂夫闭着眼睛，那些魔音贯耳一般的声音，一句比一句过分，却一句比一句真实，那是他心里压抑最深的欲望，那是他本身。
“所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负责永远看住你，看住我自己。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他。”
影山茂夫睁开眼睛，前方的田野间还是那幸福到让人嫉妒的场面，但万幸的是，这一次他控制住了自己。
晚风沙沙地吹过稻田，单手抱着小宝宝的成熟男人，用手划过耳鬓，拢了拢碎发。不经意地扭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少年。
男人眼睛亮了亮，用影山茂夫听过了千万次的那个声调，那个语气，朝他挥手——
“哦mob，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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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大海上竖起的滔天巨浪瞬间被抚平，又好像遮天蔽日的黑云忽然消散。
影山茂夫从不知自己听见这句话会变得如此激动，又如此雀跃，仿佛他已经等了这句话很久很久了一样。
“师匠，太狡猾了。”
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招呼，就平息了他的所有愤怒与绝望。
这难道，也是师匠的超能力吗？
影山茂夫再也忍不住，冲过去，狠狠抱住了那个想念了很久的人。
灵幻新隆被发育良好的少年撞地惊呼了一声，挣扎着蛄蛹起来。
“mob！快松开！压到宝宝了！”
少年闻言僵硬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瞬间爆红，立刻松开了手，又有些愧疚的看了看已经扁着嘴要开始哭嚎的小婴儿。
“都快当大学生了，怎么还莽莽撞撞的，真是……”
灵幻瞪了一眼像木头一样站着的mob，边说着边向迎过来的孩子妈妈道歉。
“哎呀真抱歉，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吓到宝宝了。不过他来了，宝宝的事就可以解决了。您放心吧，我们明天过去拜访您。”
气质柔和的女人接过孩子，摆手笑笑。
“您客气了，灵幻大师。您肯大老远过来帮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望着女人逐渐走远的背影，灵幻和mob之间仿佛变得凝固起来。两人一时无言地并排站在田垄上。
良久，灵幻终于打破了这个沉默。
“刚才看到你的时候，脸色看起来那么可怕，跟杀了人似的，又突然冲过来搂搂抱抱的，怎么现在倒是不吱声了。”
灵幻装作不经意地侧目，却刚好撞进一双不知看了他多久的漆黑双眸里。
“师匠为什么关了相谈所。”
灵幻忍不住老脸一红，草稿都不打地狡辩。
“什么关了，我怎么就关了！这叫暂时歇业懂吗，暂时歇业！”
“嗯。”
锅盖头的少年点点头，仿佛无论金发男人说的是什么理由，他都会无条件接受。
灵幻不想承认自己是逃跑了，但他确实是打着全是为了mob的将来好，自己不能拖累他这种自我满足的心理，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又刚好母亲想让他回老家见什么相亲对象，他想着不管怎么样，回来和二老面对面聊聊，也是好的。
而且后来有一天，他收到那个相亲对象，也就是今天这位单亲妈妈的联络。向他解释了一番，说是孩子身上有些问题，得知他是网上有名的灵能大师，又一时没办法带着孩子去调味市，这才同意了灵幻母亲的撮合，答应相亲。
灵幻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他一方面知道对那种真的灵异事件他根本做不到任何事，但一方面又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还给对他真诚表白的mob回了那种轻飘飘又模棱两可的短信，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这不就好像是他笃定了mob会来找他，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会原谅他一样吗！？
这个糟蹋了一个年轻人的心意，此时此刻却还在因为mob真的追来而窃喜的自己，真的是太讨厌了！！
“你小子是真没眼光啊。”
灵幻长叹一声，双手大字一张，就这么倒在了柔软的田野上，有些伤感地看着很遥远又好像触手可及的夜空。
“我真的不是个好师匠。又任性，又爱骗人，偏偏每次倒霉的都是你。我想要章鱼烧快点凉，就要你给我转；我想要小番茄快点长大，就要你给我变；我想要抓野槌蛇，就让你满山遍野地陪我找；我想要找雪怪，就让你冰天雪地的陪我困在山洞里……我还一直想赚些靠自己没法赚到的钱，就骗你这么多年给我打零工。mob，你说我这么个没出息的老男人，你喜欢我什么？”
影山茂夫两只手臂交叠着架在膝盖上，像一只黑色的大猫一样蹲在灵幻身边。
他的双眼一如既往平静，又比这夜空还要幽深，目光里面有种坚定到偏执的东西藏在深深的眼底。
灵幻被他看的，甚至想要用胳膊把脸挡起来。
“在遇到师匠之前，我只是一个没有人会在意的路人。”
影山茂夫攥住那蠢蠢欲动的纤细手腕，不容许面前人的人有一点逃避。
“是师匠会记得我喜欢章鱼烧，会教我正确使用自己的能力，会请我吃便宜又好吃的拉面。是认识了师匠，才让我懂得许多道理，让我得到许多朋友，是认识了师匠，我才获得了成长。”
“我想给师匠吹章鱼烧，种出不难吃的小番茄，帮师匠赚很多钱。我喜欢陪师匠去找野槌蛇，找雪怪，就算以后师匠还想找河童，我也会继续陪你去找。”
“我想可以永远陪师匠做任何事情。如果可以，能别骗我就好了。不过…嘛，骗了也没事。”
灵幻狠狠吸着鼻子，用尽全身力气阻止着不争气的眼泪，却还是阻止不了男孩温柔的大手，轻柔地擦过脸颊。
凭什么你每次告白，都是我哭啊！！！
灵幻明明感动的半死，却又觉得丧失了身为师匠的威严，气不过地试图瞪视罪魁祸首。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泪眼朦胧的样子，让血气方刚的元DK有多么想让他哭得更厉害。
“以、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臭小子。”
灵幻锤了mob肩膀一拳，红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非常气势不足。
“还不把为师拉起来！走了，回去。”
大男孩有些傻气地愣了一下。
“啊？现在应该没有车了…”
“笨蛋、当然是先回我父母家里。明天你还得给我干活去呢，跟人家答应好的！”
见、见父母！！
影山茂夫瞬间紧张地快要同手同脚，他还没有心理准备……
灵幻一看这个愣头青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气得抬手给了一记爆栗。
“想什么呢！你以为你是上门女婿吗，小不正经！”
吵吵闹闹前进的两人，引来好几户家里的狗叫。当然，一路上主要说个不停的是在疯狂给小弟子打预防针的某师匠。
“都记住了吗？一会儿可别说不该说的，什么超能力之类的也是百分百禁止哦！”
临快到一户看起来老旧却散发着很温暖的黄色灯光的小院子，影山茂夫突然拉住了灵幻。
灵幻没有挣开，回头看去。
“师匠，我喜欢你。”
尽管声音听不出异样，但灵幻仍从握住他的那只发汗的手心感到了少年的紧张与期盼。
时间仿佛停住了半晌。
一股泥土混着青草的香气在影山茂夫鼻尖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颊边轻轻一触的柔软和温热。
影山茂夫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有些不敢置信，却从擂鼓般地心跳里知道自己变得有多疯狂。
从此刻开始，他绝无可能再放开眼前这个人。
灵幻有些承受不住少年那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的幽暗眼神，捂着少年的脑袋将他推开，强行转移话题。
“虽然但是，叉烧还是不给多加的，明白吗！”
试图以警告mob就算是情侣也没叉烧特权，来维系自己师匠地位的金发男人在不久后将知道——
情侣，有没有‘加个叉烧’的特权不重要，有‘生个叉烧’的特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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